萧凤岐应了下来：“也好。”
老鸨立刻笑脸迎人的将二人引到了干净的包房。
“那两位公子先这这里稍作，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。”
白玄音叫住了她：“等等，我们有些话要问你。”
“公子，有什么话尽可问。”
老鸨的视线不断在两个人的身上徘徊，几眼就瞧出了两个人身上的布料出在哪里，挂饰是什么等级的，身价是多少？
这一看越发笑的深了。
世家公子都花钱大手的很，只要讨得他们高兴啊，随手就是上百两的银子。
白玄音突然问道：“两个月之前死在你们楼里的那三个姑娘。叫什么？”
老鸨脸上的笑一瞬间消失，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“公子，你说的哪三个姑娘啊。我怎么不知道啊！啊，我想起来了，公子问的是不是之前聘雇的那几个老妈妈呀！她们都是年轻时候在这楼里做姑娘，可老了之后，我不忍心她们流落街头，就让她们在这里做一些打扫的事儿。可上个月呀，她们得了急病都死了。”
说着说着，老鸨拿起帕子开始抹眼泪。
白玄音懒得看她这个样子：“你不用在这里跟我们演戏，你要是不说，我待会儿就叫官兵来封了你这里，我相信这些年死在这里的人应该不少，只要让人封了这里，仔细的查总会查出来的。”
老鸨立刻停止了哭泣，脸上闪过阴狠之色。
突然她挥了挥帕子：“这位公子，你可别吓我，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经营的妓院，而且我可是认识不少的人的，你也不用拿这个来吓唬我，就是当朝太子殿下，我也是认识的。”
呦呵！
白玄音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，毕竟这普通百姓都怕官兵吗？
没想到这老鸨的背景还挺大的呀，竟然连太子殿下都认识。
白玄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凤岐。
萧凤岐的凤眸深黑如墨，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得深邃了起来。
若是往常。他一定会将这件事调查彻底，但是现在还是那女鬼的事情比较要紧，至于倚红楼和太子之间的联系以后他再让人查。
萧凤岐咳嗽了一声问道：“就算是天子，也要讲究王法，我们现在怀疑之前死了的那三个女人和嵩山书院的命案有关系，想必你应该听说过那八个人，每个人身后的势力都不小，就算是太子也得掂量着办。”
老鸨迟疑了起来。
嵩山书院那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的，谁不知道呀。
她还特意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呢。
那几个人可都是他们这里的常客呀。
老鸨仔细的打量着两个人。这两个人的谈吐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，尤其是旁边的这个男人，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圧感。
这件事儿若是闹大了，闹到官府那里封她的店不说，既影响了生意，还会影响名誉。
到时候太子殿下那边也护不住她。
其实她说和太子殿下有关，无非就是太子殿下私访的时候来过几次，跟她也谈不上交情。
而且，这件事牵扯到太子殿下。说不定太子殿下那边第一个就杀了她，毕竟朝廷是有法度的，不允许当朝官员来妓院。
但是也有不少官员前来偷腥的，若是这事儿闹得出去，太子若是影响了名声，她这妓院怕是真的就开不下去了。
不过若是将那件事告诉他们……毕竟是人命啊。难保他们不会秋后算账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们，但是你们必须保证，不能跟别人说，更不能让官府查封倚红楼。”
这个白玄音可做不了主，只能看向萧凤岐。
倚红楼明摆着就是打着官方妓院的名，私底下不知道害了多少良家妇女。
听刚才翠儿那语气，这些年在这里死的人也不少。
而且这还涉及着拐卖人口呢。
到时候案子查出来这一系列的问题自然也会牵扯出来，按照律法，妓院的确该封了。
如果就这么答应了老鸨。以后指不定还要害多少人呢？
但是不答应她，八成这个老鸨也不会说实话。
萧凤岐根本没有将老鸨的哪一点小心思放在眼中：“你若不实说实话，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查封已红楼。”
老鸨怒瞪着：“你们两个讲不讲理。只要你们能够保证不让官府查封，将倚红楼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，我可以告诉你。但是你若非拿官府那一套来压我，我也是不怕的，大不了就把这里关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现在就叫人过来。”
萧凤岐说到就做到，抬脚就要往外走。
老鸨看着他，咬着牙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。
眼看着萧凤岐真的要出去，老鸨这边也着急了起来，连忙上前拦住了人。
“别别别呀，两位客官看我这不刚才跟你两个开玩笑呢吗？你想要问什么就问什么我呀，也不提什么条件了。”
白玄音暗地里给萧凤岐竖起了大拇指，这一招果然妙。
萧凤岐很享受白玄音那崇拜的眼神。
转过身，居高临下的看着老鸨。
“说吧。那三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儿？”
老鸨这下是彻底的没招了，看样子是遇到高手了。
“那三个姑娘是我从一个人牙子那里买过来的，我将她们买过来，是想给她们一口饭吃。”
白玄音忍不住冷笑：“只怕你说的那一口饭，没有几个女人愿意吃吧。”
老鸨尴尬的撇了撇嘴，随后继续说的。
“那不也是没有办法吗？如果我不买了她们。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饿死了，这年头啊，只要能挣钱，这什么清白不都能舍弃吗？”
萧凤岐打断了她的话：“你继续说，那后来她们三个为什么死了？”
老鸨跟着叹了一口气：“嗨，说到这事儿啊，我也害怕的紧啊，她们三个，自从到了我这里之后，我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们，教她们说话，给她们买新衣服，这可都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呀。”
萧凤岐不愿意听这些话，冷冷的撇了一眼老鸨。
老鸨一看，身体跟着一缩。
“好不容易将她们教出有点儿样子了，这不，那一日姚公子带着一些学子们来这里找乐子，说要找一些没开过包的姑娘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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