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儿有些犹豫。
这件事儿妈妈不让她们往外说，若是让妈妈知道是她泄露出去的，妈妈还不打断了她的腿呀。
萧凤岐有些等不及，厉声呵斥了一声：“还不快说。”
“啊……”翠儿被吓了一跳，对上了萧凤岐寒冷的眸子本能的跪了下来。
之前的期望，期许，还有幻想全都消失，只剩下了害怕。
“是，我。我都说。”
陆长安看了一下翠儿原本还想给她求情，可是因为刚才确实喝酒的事儿，他心中还是有些埋怨。
想了想。没有张口。
“两个月之前，楼里面来了一些新的姑娘，都是没开苞的，我记得那一日刚好是学院月考，几位公子考完了之后，一起相约来这里放松。不知是谁提起的，就想玩玩新的花样。”
白玄音迫不及待的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妈妈们就给他们找了三个新的姑娘陪他们，开始那三个姑娘还不肯，可是后来被妈妈警告了一番之后，就进去了，本来，沦落到这里的人都有这么一遭的，只要熬过第一次也就好了。”
翠儿想到了自己的身世，心中微微有些感慨，语气都变得有些哀怨。
“后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，因为当时我也在接客，不过听其他的姐妹说，那三个姑娘好像是被他们给祸害了。”
萧凤岐微怒：“说准确一些，什么叫祸害了。”
是破了他们的身子，还是说把他们给杀了？
“应该是杀了她们，不过应该不是故意的，每年也有不少姐妹因为客人的特殊要求而丧命，遇到那种客人。除了忍耐也没有别的办法，她们还是三个黄花大闺女，自然是受不了那种，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吓到了几个公子，自那以后，几个公子就再也不过来了。”
白玄音顿了顿，她倒是相信这个翠儿所说的。
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儿的话，难道说他们遇到的就是三个女人之中其中一个？
或许是因为三个人中有人有怨气。死了之后就变成了怨鬼，找他们索命。
可是也不对呀，一般人化为了怨鬼之后，法力应该不会这般的强大，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，而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白玄音心中仍旧有疑惑，接着问道：“你知道这三个姑娘的尸体在哪里吗？”
“还能在哪里，不过是在城外的乱葬岗，妈妈知道之后也不敢张扬。生怕有人追查此事，就让人拉着那三具尸体送到城外的乱葬岗。”
“反正妈妈也是从人牙子的手中买过来的，即便是死了官府那边也不会追查，大不了到时候就说她们病死了。”
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不少。
干他们这一行的，极少能够有挣了钱从良的，大部分不是生病死的就是被玩弄死的。一些运气好的遇到了有钱人，还会被买走做小妾，但是那是极少数的人。
一旦过了芳华，就只能沦为下等的妓女，到时候招待一些没有钱的或者一些醉鬼之类的，到年纪再大一点儿，就只能在这院子里做一些杂草什么的。
想到以后的生活，翠儿委屈的哭了起来。
白玄音一听，立刻瞪了一眼萧凤岐。都怪他，如果不是他吓唬翠儿，也不会至于将人家吓哭了。
萧凤岐尴尬的喝了一杯酒。他也没说什么，是她自己哭的。
白玄音上前将翠儿拉了起来。
“翠儿，你再想想。最近倚红楼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？”
翠儿感觉到手上的温度，近距离的看着白玄音，害羞了起来：“奇怪的事情倒是有一件，不过也不能说是奇怪，倚红楼里有两个打手，叫张大，张二，他们是兄弟。”
“一般刚进楼里的姑娘都是被他们调教的，只要提起他们的名字，楼里的姑娘没有不害怕的，可就在这几日，这两个兄弟先后都死了。一个是在夜间喝酒的时候被马车给压死的，还有一个是晚上去如厕的时候掉入枯井里淹死的。”
听起来是意外死的，可是在白玄音听起来到像是报复杀人。
“他们的尸体呢？”
“妈妈让人将他们给埋了起来，至于埋在哪里，就只有妈妈自己才知道了，之前大理寺差役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。，妈妈严厉叮嘱过我们，不让我们说。”
陆长安酸酸的看着翠儿，一壶酒都被他一个人喝了大半。
“既然你们妈妈不让你说，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呀，若是让她知道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，还不打死你。”
翠儿立刻就笑了，这才上前拉住了陆长安的手，讨好的看着他：“只要陆公子和你的朋友不说，自然就没有人知道了，况且有陆公子护着我，我相信妈妈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，陆公子，我说了这么多，可都是为了你呀，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呀！”
陆长安瞬间就找回了一点儿面子。
果然，这关键的时候还得靠他，他们两个都不行。
“翠儿放心，有我在，没人能够欺负你。”
“陆公子真好，再喝一杯。”
……
白玄音趁着去如厕的功夫到倚红楼后院里面走了一遍，果然发现了阴森的鬼气，不过鬼气很少，那女鬼应该不在这里。
但是可以肯定的是，她之前定然是在这里停留。
“怎么样，那个女鬼在这里吗？”
“不在，如果在的话，我定然能够感觉到的，看样子这女鬼就是那三个女子中的一个，她不止杀了那八个公子两个打手张大，张二应该也是她杀的，她是想要报复害死她们的人。”
那只要找到老鸨，确认这个人的身份就能够找到女鬼。
只要有这个姑娘的生辰八字，白玄音就可以根据八卦推测她在哪里。
两个人一同找到了老鸨，老鸨对两个人还挺有印象的，看到两人出来先是一愣，可随即又反应过来。
“两位公子，我们这里还有干净的厢房，不如两个公子先去厢房里面休息。”
老鸨想着他们两个出来，定然是觉得陆公子和翠儿在里面，他们不方便这才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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