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点,路灯全部亮起来了,准备咨询的群众渐渐散尽。杨院长让大家收拾完东西,就地开个短会。
杨院长说:“真没想到,我行医三十年了,从来没见过这么热烈的义诊场面,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看中医,从来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人支持喜爱中医!看来,我们以后还是要多走出来。告诉大家:守护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中医还活着,还能为广大人民服务!今天的事,我得感谢安胜。面对西医的压迫和排挤,他坚守住了阵地。这给我这从医三十年的老中医以深刻教育。明天我们继续,十五人的庞大中医队伍继续在广场为桑江人民义诊!……”
散会后,安贤宏带着安贤国、安香兰和安胜,赶到棉码头,现在安贤宏家里一天只中午开一次火了。
摊上人比较多,四个也没要桌子凳子,端了四盘菜,就站在堤上,靠着防洪水泥墙,边吃边感叹。
安胜说:“我今天跟一医院干一战,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,那个姓钱的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。我今天最困难的时候是看一个糖尿病,书上写的上消中消下消一个也对不上,急的我都快疯了,好不容易对症治疗开出方子,我都有大哭一场的冲动。后来,慢慢就习惯了。基本对的上书的不多!怪不得古人说‘学医三年,天下无不治之症;行医三年,天下无可用之方’!”
安贤宏说:“开始时都是这样的,我们家祖训说了:死用书、用死书的都学不了中医!”
安香兰说:“安胜,你还算好的,你好歹看过两次病。我从上门诊以来,今天下午是我第一次独立接触病人,第一次独自开方,你们不知道啊,我手心背心都是汗啊!人啊,就像坐在水里!太紧张了!看完几个就好多了。”
安贤扬好奇地走过来问到,“你们都到安胜那里去了?今天都独自接诊了?”
安贤国点点头,“我从四点钟开始,一下午接了两个病人,一个是鼻渊,一个是中风。鼻渊我们家有方子。中风完全是糊的!如坐雾中!鼻渊,我连脉都忘了号!还好我们有秘方,要不死定了。看中风时,书上那些东西一个也对不上,那么多人围在周围,我紧张的要死,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,什么方子什么药哇,理法方药一个都不记得了!我没办法,就死的给人家号脉,就是不松手,号了半个小时,那个老大爷的家属急死了,以为得了绝症!”
安贤国说完。大家想想老三给人号了半个小时脉和病人家属以为得绝症的情景,就哄堂大笑起来。安贤国自己也笑了,“你们不知道我那个尴尬,还好时间到了,病人边走边说,明天找小安大夫看过。还说怎么哥哥不如弟弟。明天我跟安胜一桌,香兰跟大哥一桌。”
安贤宏笑着说:“也不想想,我们这个小弟是个天才!跟他比,多少人也白给。昨天他气跑一个副主任医师,今天直接把一医院钱院长气到精神病科去了!哪一天有人告诉我说,一医院一把手给他气的吐血,我也绝对不会怀疑!”
大家又兴奋地笑起来!
听到连安贤国也都开始独立接诊了,安贤扬羡慕的要死,踌躇半天,突然灵机一动说:“明天我上午肚子痛,到你们那,找大哥开个方子,趁机捡个病人看看。”
安贤济端了盘红烧鱼块上来,“大嫂说再给你们加盘菜。叫你们悠着点,别喝多了!”
看着安贤济满眼都是遮不住的向往羡慕,安胜借着酒劲拍拍五哥的肩膀说:“五哥吔!你要想行医,我给你出个主意!”
安贤济身子一震,非常激动地追问到:“什么主意?难吗?”
“难是不难,就是要借点天时地利!”
“什么天时?”
“七哥不是说了嘛,我们家有去相缘寺义诊的传统吗?过段时间我们再到相缘寺去义诊,给那些老和尚检查一下身体。然后提出来,想搞个慈善门诊,以你的名义来挂个中医专科。我最近好象听到过,局里有个局长的老婆最爱去相缘寺拜佛,到时让他们方丈求求她,给你一个处方权。其他再慢慢想想办法。”
“可是,现在店里面很忙,你爸成叔也很忙,店里全靠我在协调管理,我哪有时间去坐诊!”
“五哥,我说你呀,是又想作表子又想立牌坊!你这是怕!义诊的事,每个星期天,我们轮流去坐一天,哪叫你天天坐在那儿?再说也不是个个星期天都要去!”
安贤宏说:“这个医政科也要打点!”
安胜不以为然:“钱科长老婆最喜欢穿高档衣服,我们店里一有好衣服来了,五哥就把她请去试穿,好的话,隔上个把月给他一个八八折,不就搞定了吗?”
安贤济说:“单为我这也化不来!”
安胜说:“我们这些人哪就不要打点关系撒!”
安贤国兴奋地说:“以后再慢慢求成叔,想想办法把你安排到区医院去,跟万方一个办公室。”
大家兴奋了一下,看看时间有八点二十分了,就让安胜先回去,安胜说没有骑车来,安贤术说:“单位的摩托车,今天我骑回来了。我送你回去吧!你喝了酒,一个人回去,我们也不放心。这里这么多人,我去去就回来!”
这章没有结束^.^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