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提起了云妃，孔嬷嬷脸上也难掩伤心之色，如果云妃娘娘现在还活着的话，想必这后宫就没有皇后什么事儿了。
气氛再度压抑了下来。
白玄音看了一眼孔嬷嬷又看，向了一肚子不知道什么打算的皇后。
“皇后娘娘，臣女也听说过云妃娘娘，不知道云妃娘娘是个怎样的人呢？”
自然是个骚狐狸小贱蹄子了。
皇后斜了一眼白玄音，内心里将那些污秽的词都用在了云妃身上。
不过面儿上却笑的端庄华贵。
“云妃是个妙人，她活着的时候很得皇上的宠爱。只是可惜红颜薄命，年纪轻轻的就去了，本宫和她是姐妹一场。她的离去本宫也十分伤心。”
白玄音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，只怕这伤心是假，高兴是真的。
“玄音郡主怎么会想起云妃，莫不是昭王和你提起的，说起来，昭王和云妃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呢。”
所以每每看到昭王那张脸。她都会忍不住想起云妃。
想起那个险些夺了她的后宫之主之位，想起她儿子险些夺了她儿子太子之位的人。
每每想到都觉得愤恨不已，也幸亏云妃死了。
白玄音也有些好奇，这云妃娘娘长的什么样子？
昭王本来就是玉树临风的，若是云妃娘娘和他长一副样子，那还真的没有办法想象。
不过白玄音却想到了昭王穿着女装的样子，一定是个俏丽佳人。
这么想着白玄音就忍不住轻笑出声，引得皇后看了一眼。
这个白玄音还真是不懂规矩，瞧她那副样子，也不知道昭王喜欢她什么。
或许昭王也是在利用她吧！
“玄音郡主这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，不如和本宫说一说。”
白玄音感觉到皇后隐隐不悦，便收敛了笑意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。”
皇后倒是忘了她经营着一个算卦的铺子。
“本宫听闻你经营铺子，每日只算十卦，而且第一挂是免费的，又不少达官贵人都趋之若鹜，为了得到一个，机会整夜的让人去排队。甚至有人在铁口直断的门前排队，然后将这名额让出去。”
这些手段，白玄音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不过她却没有制止。
这一来，如果太过于便宜了的东西，就不会有人要。
这二来算卦也讲究个机缘，如果那些人走不到她跟前儿，那说明他们和她无缘。
至于这让一些不学无术之徒投机取巧，那也只能说是意外。
“皇后娘娘，这些都是外边那些人胡乱传的。我倒是没有听说，况且这算卦也讲究个机缘。”
皇后轻轻的吹了吹茶，不过确实一口没喝就放在了一旁。
不知不觉中，皇后也有了力气。
这些日子，被病痛折磨，被那恶鬼缠身，身子是一日不如一，每日说几句话就有些喘，可如今和白玄音在这里。两个人争锋相对，倒是意外激起了皇后的求生欲。
看着倒是比往日正常了许多。
一旁的瑛月却误会了，只觉得这个玄英郡主果然是福女，她在未央宫停留了这大半日，皇后娘娘就多吃了一碗饭，还有了起色。
果然是福女。只要沾一沾就有福气。
“本宫也很久没有让人算过卦了，不知道郡主能不能给本宫算一个吧。”
白玄音认真的掐指一算，摇了摇头。
“皇后娘娘，你我无缘，所以你的卦轮不到我来算。”
皇后娘娘的脸再一次冷了下来，阴测测的盯着白玄音。
若是旁人说出这番话，她早就让他们将人拉下去砍了。
这个白玄音当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，以为是皇上派来的，就可以不将她放在眼里吗？
“玄音郡主这是什么讲究。皇后娘娘让你算一卦，那是你的荣幸，怎么能够般推脱呢？”
瑛月出声劝解道。
她最是了解娘娘了。娘娘最不喜欢旁人和她顶嘴，而这玄音郡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娘娘，即便娘娘念着她会除鬼降妖怕情也都淡了。
白玄音感觉到了瑛月的好意。便朝着她点了点头，随后笑着解释。
“皇后娘娘，臣女并不是在敷衍娘娘，而是在说实话，娘娘是皇后，这般的尊贵，不是一般人能够算得了的。”
皇后的脸色，这才好了不少。
她的意思是说她的命过于高贵，而她天生命贱，所以算不了她的卦。
这倒也是，她是皇后中宫之主天下的国母，哪里是什么人都能够给她算卦的。
这么想着。皇后倒也不坚持了。
不过很快脸上就露出了疲惫之色，再看看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空，隐隐就起了担忧。
皇后没有让人扶着她去睡，而是坐着不说话。
比起去床上躺着，她更愿意在这里和白玄音一起喝茶，起码有她在这里。那些邪祟都不敢靠近她。
“对了，本宫突然记起你的姐姐，是太子的侧妃，改日本宫叫她进宫来看看，看看她是不是如同你这般懂事。”
她这样算是懂事吗？
白玄音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懂事，所以自然皇后这话就是说着反话了。
“白侧妃自小学习琴棋书画，虽然赶不上那些名家嫡女，但是也是精通一二的，如果皇后娘娘愿意叫她进宫来，想必她一定高兴。”
皇后一想还是免了吧。
如果那白侧妃和白玄音是一样的性子，指不定怎么气她。
两个人，你一句我一句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，气氛倒是没有闹得太僵。
但是皇后时不时的冷着脸，白玄音时不时地口出惊人，还是将一旁伺候的宫人给吓个半死。
尤其是孔嬷嬷这么大岁数了，在宫中这么多年也算是宠惯不惊了，可是就在刚刚的那一会儿的功夫，他她觉自己的老命都快去一半了。
这玄音郡主未免也太过于大胆了吧，敢和皇后这般的说话，没看到皇后那边吃了她的心都有吗？
偏偏这位主子却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。
她现在算是明白昭王殿下怎么会看上她了，就是因为她大胆，敢和皇后娘娘对着干。
能够做到这份上的，没几个。
德胜：那是你没看到她怎么和皇上顶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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